走近校园诗性 重塑人文精神
校园文学,这个曾经风起云涌地推动过中国文学发展的力量,在市场化大潮的今天,它究竟还以何种面目存在于大学校园?文学的诗性究竟还能否成为研究生们度量现实的一个重要标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包括文学在内的人文学科在20世纪80年代掀起狂澜的局面已经趋于平静,那种自由解放的文学活动在当下的社会文化语境中逐渐沉寂。
4月23日,莎士比亚的诞辰,同时也是“世界读书日”。在这一天,我们想问的问题只有一个:有多少研究生认真读过莎士比亚的作品?这只是一个关注文学的问题。在记者采访的若干位非文学专业研究生中,只有1/4同学表示在读研期间坚持阅读文学类书籍。一位工科研究生认为,读文学类书籍对他们做实验没有用处,并且他们也没有多少时间去读,读一本文学书籍,还不如一份及格的六级成绩单。
如果可以把现在的研究生当作一个语言整体,“找工作”绝对可以作为一个关键词。占绝对优势的实用性话语已经成为一种理念被植入研究生的关注领域中,文学也渐渐地纳入其中,展现着实用性和工具性的作用,在人文精神和工具理性之间寻求着合理的张力。研究生单纯凭借“一技之长”似乎已经满足了立足于社会的需要,为什么还要涉及到“文学”这个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东西呢?萨略说:“一个没有文学的社会,或者文学在社会里作为不可言说的嗜好而置于社会的边缘,以及变成几乎是有强烈派别意识的信仰,那么这样的社会注定会从精神上野蛮起来,注定会危及社会本身的自由。”文学就是在精神的层面,给予人生命本真的指导,这是人脱离荒蛮的最主要的元素。“文学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人类为自身梦想的需要———通过这种梦想,解除内心深处的现实焦虑;借助这种梦想,寻找苦难生命的拯救勇气;怀抱这种梦想,踏上充满自由的未来之途”。(洪治纲,《想象的匮乏意味着什么?》)在文学整体环境急剧弱化的情况下,不能不提到文学社团。浙江大学也有着悠久的校园文学传统,从早先的“湖畔诗社”到现在的“飞来峰文学社”,从玉泉的“飘墨”到西溪的“晨钟”诗社,崇尚文学的风气可谓代代相传。但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文学社,引领着“民主自由”精神的文学社团,在学校的影响力今非昔比。诗人李牧童毕业于浙大,他说,“诗是一种思想,而不仅仅是浮华虚幻的表象。”而现实是,诗不仅仅成为一种表象,并且在这种表象的掩盖下,研究生丧失了对自己思想的拷问能力,单一地追求过于平安、平静,过于沉溺的灵魂,看不到内心缺少的一种东西。文学在鲁迅笔下“撄人心者”的作用,就是把人的灵魂搅乱,让人重新思考粗糙化的人生,重新思考“人材”之前的“人”。
当海德格尔在“世界”和‘大地”上谈论艺术,把“诗”作为“真理”的代名词的时候,文学缩头缩脑于找工作、出成果等呼声的一角。重塑“求是”精神,追寻浙大传统,也是改变文学在校园的这种尴尬状态的时候了,面对有关人文精神缺失的各种追问,也是研究生们作出回答的时候了。(史朵朵)